李春生：基层社改革应纳入整个供销系统改造

中华全国供销合作总社党组副书记、理事会副主任李春生今天在＂深化供销合作社综合改革高端论坛＂表示，供销社综合改革成功标志是县级社和县以下基层社改造成功。目前很多基层社与建成农民为主体的基层社的目标相去甚远，基层社改革不能就基层社谈基层社，应该纳入整个供销系统改造，通盘考虑。实施综合措施，一举多得。

李春生演讲实录：

    尊敬的王如珍老领导，各位专家、同志们、朋友们，大家上午好。很高兴参加今天上午由北京商业管理干部学院、中华时报社、中国合作经济学会产销分会共同主办的这次深化供销合作社综合改革高端论坛。我想在这里代表全国供销合作总社向亲自光临这次论坛的各位嘉宾、朋友表示热烈的欢迎。并对你们长期以来对供销合作事业的关心、关注和支持表示衷心的感谢。

    供销社已经走过了60多年的光荣里程，在这期间它经历了计划经济时期的辉煌，也经历了改革开放以后市场放开改制的阵痛。经过多年的改革与发展，供销合作社已经站在一个新的历史起点上，特别是最近中共中央国务院下发了关于深化供销合作社综合改革的决定，也就是11号文件的下发出台。使供销合作社又面临一个心的历史机遇。决定为供销合作社的改革发展构筑了美好的蓝图，要把蓝图变为现实，需要破解供销合作社面临的一些重大的问题。我想，这也是我们这次高端论坛的初衷和目的。这里，我想就三个问题谈谈我的思考和体会。

    第一个问题，为什么要进行综合改革。概括起来用两句话来说明这个问题：第一，深化供销合作社综合改革是全面推进我国农业现代化建设的迫切要求。第二，它也是全面推进供销合作社健康快速发展的内在需求。为什么这么讲？大家知道，我们在十八大之前我们提出了四化同步发展这样一个理念，当前工业化、信息化、城镇化加快推进，相对来讲农业现代化已成为四化建设的短板。农业现代化水平比较低，一个很重要的标志就是当前我们主要的农产品，包括我们的畜产品，还有我们的乳制品价格都是倒挂的，都是根据国际市场价格都比国际市场高不少。我这里有几个简单的事例说明这个问题。比如说我们现在小麦价格，国内价格每斤1块2，大概是同期进口的小麦价格要比这个价格低8%，玉米国内价格是1.2元，要比同比进口价格高13%，水稻价格我们国内价格2块钱一斤，比同期进口价格高30%，这是粮食。畜产品更是如此，比如猪肉国内平均12块钱，同期进口价格16块钱，高出一倍，羊肉大概30块钱，也是同期进口价格高出近一倍。乳制品牛奶我们国内鲜奶价格大概每斤1.5毛钱，高出同期进口价格50%。这种现象说明了什么问题？说明我们农业生产率比较低，我们的单位农业安全成本比较高，我们的农业现代化生产的水平比较低。这一高两低制约着我国农业现代化建设的发展，如何提高我国农业现代化的建设水平？怎么办？我们又面临我国人多地少，农民众多，经营分散这样一个国情和民情，户籍土地规模半公顷，城市化率只有55%，美国它的户均200公顷，它的城市化80%，我们东南日本平均户籍2公顷，城市化率90%。在这样的情况下实现我国的农业现代化建设，既不能走欧美国家生产计划的路子，也不能简单照办日韩模式，应该在相当长的一个历史时期，在生产环节应该实行适度的规模经营。也就是说通过建立农业深化服务体系，走家庭基业经营与社会服务规模化相结合路子。与服务规模化弥补生产环节的不足，以规模化服务促进农业现代化的发展。习近平总书记最近反复讲过一句话，就是说谁来种地，地怎么种的问题。我想我们就是要通过培育合作社家庭农场、农村大户、龙头企业这样新型的农业经营主体来促进农业的适度化规模经营。同时，我们也通过各类民事华服务的主体提供综合性规模化的服务，建立健全农业服务体系来解决谁来种地，地怎么种的问题。

    目前我国农业社会化服务的主体很多，各类农业专业合作社大家都知道已经接近130万家，民政部管理的社会组织大致55万家，其中涉农的5万5千多家，农业系统的原来在基层的7.8所，现在我们基层的农基服务中心也超过了10万多家。科学系统的专业组织也有11万多家，客观上这种多种服务的组织共同发展，共同服务的格局适应了我国不同地区、不同类型生产经营主体的需求，反应了我国现阶段农业发展的阶段性特。对农业现代化起到了积极的作用。但是，我们也不容忽视的看到也存在一些不容忽视的问题。尽管我们经营服务主体，经营服务的组织很多，但大多作为单体存在，单打独斗功能单一。一般在区域范围内很难形成规模和体系，难以为农民提供综合性的产业链全程的服务。各级政府扶持农业深化服务的资金以及社会资源并零碎的分割在各个组织之中，没有形成聚合效应。大家也知道目前我们各级政府每年扶持农业资金达数亿元，包括农田水利林业设施等等，但农业服务体系支持的数字不在少数，但使用效率不是很高。这些问题应引起重视，服务规模应提到日程。换句话说，在坚持农业主体服务多元化的同时，尽快建立具有完善组织体系和服务规模化优势，体现国家意志，能为农民提供综合服务的合作经济组织体系。切实在农业现代化建设中更好的发挥作用。这里我想说一下供销合作社，供销合作社扎根农村，贴近农民，组织体系比较完整，经营网络比较健全，服务功能比较完备，我们现在有国家、省、市、县、乡五级它的联合社和成员社。我们大体有105万个经营网点，我们的服务功能已经覆盖了80%的乡镇和近60%的行政村。我们还有35万家的综合服务设，还有2万将近4万家的独立核算的企业包括我们基层社等等，还有1万7千家的专业技术协会等等。我想这些说明供销合作社有优势，有条件，成为党和政府抓的住，用的上的为农服务的骨干力量。正如汪洋副总理上个月在河北调研的时候强调，要实现中国的农业现代化必须推进适度规模经营，要想实现适度规模经营，供销合作社在其中有着不可替代的作用。

    从供销社自身来看，上面提到的我们有优势，有条件成为党和政府抓的主、用的上的为农服务的骨干力量，我这是针对我们的优势来讲。如果针对供销社存在的问题，我也可以说还不具备这样的条件。实践证明，改革往往能倒逼而产生，在不断解决问题中得到深化。供销合作社事业发展到今天面临的问题很多，这里多数都是我们系统的同志对供销社有了解，比如我们为农服务的功能还比较弱，特别是我们基层组织县以下联系密切程度还比较松散。我们系统上下贯通连接的也不是很紧密，特别是我们体制、机制还没有完全理顺和搞活，严重妨碍了我们优势的进一步发挥，也妨碍着我们为农服务宗旨的履行，以及我们自身发展的进一步壮大。破解这些问题，我想是我们综合改革的初衷和目的。汪洋副总理最近也指出，谈到供销合作社的时候他当时用了一句很重的一句话，就说供销合作社是可以点石成金，为什么这么讲？他说供销社有一般企业没有的行政资源和动员能力，还有一般行政单位没有的市场资源及市场主体，这个体制是无可匹敌的。此供销合作社改革我们提出了改造自我，服务农民，我想就是要解决好供销社改革发展中面临一些深层次的问题，诸如我刚才讲到的这些问题。使供销社这种双轨制的优势充分发挥，有行政资源，也有市场机制、市场主体结合起来，任何组织也没有这样优势条件，这样的有适合条件如何发挥。所以在国家大局中有所作为发挥作用，因此在这种情况下必须推动供销合作社综合改革。

    最后我想再补充谈一下我们进行综合改革的紧迫性问题。供销合作社同志都清楚的知道，我们目前的大中城市以及中小城镇日用消费者品的市场大部分被跨国集团，国内公司以及近些年涌现出来的电商公司占据，真正我们供销社融入很少，就是我们起步晚，等我们想进入的时候市场已经被这些集团企业所占据。最近我去云南，云南省的副省长梁韦伯先生说，现在农村的能人，大户以及民营工商资本非常活跃，以农业生产要素交流互动很普遍，他们很聪明，很会干，比我们会干，只要政府搭建一个平台就可以。前些天我去黑龙江这方面感受很深，黑龙江的恒大集团大家都知道是一个民营企业，总部在广东，现在总资产已经超过了4700亿，这个集团在东北黑龙江投资70亿元，并购了22个生产基地，深入拓展粮油、乳业、西部产业全面布局，要形成东北的生态圈。还有北京的翰斡投资集团（音）这也是一个民营企业，在绥化吉林县投资20亿元，打造商贸物流园，规划粮食批发、仓储物流、家具建材，农基汽配等四个区，项目建成后将成为东北地区最大的粮油农户产品，物流仓储一体的商贸物流园区。还有黑龙江的项目农业集团，这是一个国有企业。在叶安县（音）我去调研的时候，要投入4亿5千元新建浪潮仓储，还有国有的大油北方（音）北方国际粮食企业，牵头发起的黑龙江创农业发展农业专利专有合作社，联合社，着力打造种植仓储加工销售全产业链的经营主体。我看到这种情况确实有紧迫感核危机感。翰斡集团正在投资，恰恰我们供销社也投资2亿元打造农普适常，大概有2千个摊位建好了，我跟县委王书记讲，你要引入这么大一个集团到来，我们现在的经营业绩这么落后，它发展起来我们哪有空间可占？所以从这里可以看出面临新型服务主体的挑战，如果供销社不加快改革，抓住机遇枪战基地，不能有所作为，那么它的作用必然被这些经营主体所取代，将被逐步的边缘化。我担心我们大中城市消费市场的今天，可能就是我们部分省区农业产业化领域的供销社明天。所以这种紧迫感和危机感必须要有。

    第二个问题，供销合作社改革改什么。最近，中共中央的决定对供销合作社综合改革作出了全面的部署，并将通过五年的改革，要把供销社系统打造成为与农民连接更紧密，服务功能更完备，市场化运行更高效的合作经济组织体系。进而成为服务农民生产生活的生力军和综合平台，成为党和政府密切联系农民群众的纽带和桥梁。这几句话，我想充分阐述了供销社要改什么，落脚点就是切实在农业现代化建设中发挥更好的作用。具体来讲，围绕这一目标重点三个方面，在拓展为农服务领域，密切农民利益连接，创新机制三个关键的领域要取得实质性进展，大体上总的要求三个具体领域。我想下面简单再把这三个领域说出我的一些想法。

    第一，拓展我们合作经济的服务领域，更好的履行为农服务的职责。从两个方面，一个是我们的内涵和外延，一个是存量和增量。这林方面做好文章就可以了。比如说我们的存量和增量，存量，我们现在主要原来说的四大网络，农资、农副产品、日用消费品和再生资源。这是我们的存量，它当然要搞好。增量，现在我们11号文件提出来比如我们新兴的合作金融、电子商务，延伸的农村综合性的服务，比如我们的健康旅游、文化产业以及其他等等。这是我们增量部分如何去搞好。这天论坛不展开讲，一会儿听专家在这方面为我们提建议想法。内涵和外延，举两个例子，比如说农资，是我们传统的一个产业，原来我们大多数一买一卖，这些年搞测图配方，产前一些测土配方施肥，产中支宝，也就是搞到这个程度。

    外延产业链的延伸，现在提出来单纯的供应向配方施肥农机作业，统防统治以及大型托管，代播代种等等，从产前产中产后全产业链生产，提供农业需求的全面华服务。我们也有一些成功的做法，比如说山东，现在全省已经搞了850万亩的代播代种，它叫保姆式菜单式的拓展服务，在两三年之内全省拓展到2千万亩。小麦玉米仅仅是产前这一项就可以减少农民种植成本150块钱，马铃薯每亩增收750块钱，这是我们的产业链内涵和外延。另外还有一个农副产品，我们现在全系统800多家涉农的农产品批发市场，全国大概是4300家，原来是4500，我们大体占到22%，历史上高点到1/3，至于市场目前基本上是层次比较低，大体是资产经营，摊位出租，我们要在三年到五年内要进行升级和改造，最近我去沈阳看到沈阳市的最大果品批发市场，我们沈阳市占有一定股份主要民营，哈尔滨人在香港注册的天利集团，他跟我说沈阳市的果品市场在东北，以至在华北可能是最大的。北京的大供市，北京的果品批发市场都要受到它的影响，它现在进入升级改造，引入信息技术，引入互联网技术，他跟我讲将来我这个市场实际就物流配送的东西，马上在网上展开。所以通过我们这样的改造也是一个产业链的延伸，内涵和外延通过改造通过互联网技术，通过现代信息技术把它结合起来，使我们真正提升它的档次和水平，使原有的资产运营并为一个真正的现代化加工业，这也是一个外延，所以经营外延，内涵外延它是统一的。

    第二句话，推进供销合作社基层改造。落脚点就是密切与农民的连接。这里我想从三个方面，基层的改造如何去完成，如何去实现，而基层社也是我们供销合作社为农服务具体的一个标志和体现。我们原来有句话小康不小康要看农村，要看老乡。我想供销社改革成功重要的标志是在县以下基层组织的发展。怎么发展？目前改造有三点要把握好。第一点，基层改造不能就基层社谈基层社。为什么这么讲？当前基层整体是比较薄弱，我们现在大体上有2万5千家这样一个基层组织。多数实际来讲采取了一种筹资租承包的形式，门店还在，但实际内在运营机制业态都非常落后。真正按照中央的要求将来建设主体合作社相距深万，所以仅靠基层社改造是不够的。我想这里一定要将基层改造纳入到我们整个基层系统建设通盘考虑，统筹研究。比如说我们各地项目建设、企业发展、网络的建设等等，都要把基层组织考虑进去，要采取综合的措施、配套的举措、多管齐下、多措并举以达到我们多产共赢的效果。

    第二，加大办事力度。以海纳百川的勇气推进产权开放，人才开放，吸纳各界基层主体加入。我们基层调研，我们听了回报感触最深的就是现在农民的经营主体，农民的能人和大户发展特别迅速，这些能人我们用资产、业务、项目用合作事业带进来，我们有形式资源，有组织动员的社会力量。我问了几个基层合作社主任，他们都是农民，我说愿不愿意加入供销合作社，说愿意，因为供销社是有政府的色彩，他愿意有这个靠山。我说愿不愿意做将来基层社的主任，他也愿意。我们必须有这种开放理念，把它扩大容纳了，整合一块发展，这就是很好，相对比较规范的农村基层组织。供销社必须有的胸怀。第三，考虑要多种形式不拘一格的加快发展。我不想讲多了，文件讲得很多。多种形式加快我们的发展，目的就是要尽快的增加我们基层组织的活力，理顺我们的机制，真正按照文件要求办成规范以农业为主的我们基层这样合资主体。

    刚才讲了两种资源，确实供销社有行政组织资源，它类似政府机关，又有市场经营主体。所以它的联合社的运行机制如何理顺提到议事日程，所以这次文献提到双向运营体制，研究以合作社行业主导的体系，以且企业支撑的基层服务体系，整体协调运转的双向机制。我想点点题比如我们联合社这块首先要理顺关系，和企业相对分工有分开，我们内部要体现双轨制，既要体现行政理念更要有经济组织理念。我们经济组织理念最多的体现在我们想事情，做工作，要像做工程，做项目那样去统筹、规划、实施。我想这样才能适应我们价格指导体系的发展。上下通过我们合作发展基金，通过我们的评价体制、考核机制来进一步完善，通过政府给的项目的扶持去连带。我们企业上下通过资产、通过股份这样去联合，去连接。

    第三，深化供销合作社改革注意什么。四点：第一，牢牢把握为农服务的宗旨，它为供销社改革发展之魂，服务供销社是改革立深之本，生存之基。总书记、总理听取供销社汇报，进行批示、指示，反复强调供销社为农服务的价值。习近平同志强调不管怎么改，服务方向不能动摇，要做多农务农信农，各项改革要朝这个方向去，背离了这一块，供销社改革就没有意义了。汪洋副总理也反复强调，背离了这一点供销社的出路不大，供销社要想竞争，形式资源没有用了，在城市竞争，形式资源优什么用？没有任何的文件支持供销社进程，只有叫他农村，为农服务才有出路。这是我想道出了供销社改革的这样一个目的。我想这是第一点要把握好。

    第二点，要坚持市场化改革的方向。我想我们是双重的属性，一个有经济组织的这样一个本质属性。所谓本质属性你做什么事情要考虑到收支平衡，要考虑到盈亏，要用市场的办法、经济的手段去做工作，考虑问题及要追求效益参与竞争。另外，还要坚持合作制的内在的特有的属性。就是这两种属性。所以这是市场经济改革的方向。另外从我们改革趋向来讲，我个人感觉虽然目前中央的11号文件还提出来稳定我们县以上吃皇粮，公务员管理，但从长远来看市场的趋向非常明显。这次跟汪洋副总理去调研，在路上反复强调这样一个问题，供销社能不能真正的不吃皇粮，目前可能还做不到，但这个取向方向非常清晰，11号文件也留下非常充分空间和余地让我们向这个方向走，这一点我们要设置条件，不是创造障碍的向这个方向走。第三，把握合作社原则。因为是国际上非常广泛流行倡导的。作为合作社必须区别一般的组织社的特点。目前供销合作社从我们国家发展的实际，130万规划的不多，真正按国际上原则规范要求的也不多，这是我们先节发展的特征，也是我们国家特有的国情所决定的合作社发展，也改不了。如果有真正完善哪一步，也有中国特色的发展道路，这个道路什么模式，我想在座的专家还要去创新，还没有一个成功的，社会认同的我们可以遵循的这样一个共识，现在还在探索。所以我们目前来讲，供销社我们又是合作经济组织的重要组成部分，中国必须坚持合作制的原则这一要求。比如说我们倡导的新时期的供销合作社精神，为农、诚信、创农、合作八个字。遵循合作制的理念和要求，我想按照这个要求去做就可以体现，这是需要注意的。

    最后一点，要把握守住地线。这也是汪洋非总理强调的四个不能，我们怎么改不能把为农服务宗旨改丢了，不能把市场改少了，不能把市场方向改偏了，当然我们改革不能一蹴而就，也不能一步到位，要循序渐进，先易后难，有重点先搞试点，这是我们技术需要注意的。这是以上我说的三个问题。

    我们这次请来了中农办、商务部、还有农业系统的各位专家、各位学者，各位同仁大家以前都很熟悉，都是老喷油。我想你们对供销合作事业非常关心，一直以来也给予很大的支持，我想你们一会儿对供销合作社的综合改革对我们整个事业的发展多提建议，献计献策，真正使我们形成一些新的思想助力供销社合作改革。通过这次论坛有所启示，有所教义，能够为供销合作社改革发展做出一些贡献。谢谢大家。